狗屁不通生成器

identity missing

/*纯ooc,没有谦虚,就是纯ooc*/


毫不掩饰叵测居心的邀请,由一只苍白的手发出,在白刃上展览主人轻佻跃动的发丝,内容是对于一直掌握分寸地像磨牙一样咬着喉咙却在不久前突然下了死亡判决书--含混但确凿--的问题的唯一可行解决方案,通过对身份的否定,和选择杀鬼那次一样但对象更全面也更根本,同样的无法抗拒,激起精神上的瘙痒,不是针对提出的好处--条件的产物,而恰恰是对条件本身,产物变成了开启但从结果来看不参与反应的催化剂。


一簇冷光劈下来,在我垂头半跪下去的同时,把我们之间四分之三位置的屋脊烧了个窟窿。膝盖的碰撞引起震怒之声由远及近翻滚而来,对无法干预之事的口头威胁——狂妄的判断是一个决定拥抱无限的生物之基本权利。当理性沉浸在出路的唯一性中谐震时,精神在其阴影内隐秘颤栗。似乎身份本身成为一种绑架,一种梦幻泡影的使人昏昏欲睡的许诺,而被催眠的只有在失去身份的无止境下落中才能醒来,直到那时才能清楚迷失方向的呼唤到底能获得何种回应,这颤栗所期待的到底为何。


苍白的手和与之不相称的虬结筋络和着雷声伸向我。伸出一根指头,细长的,有着被撕扯干净只剩最内一层的白桦树皮,和被蜷起缠上紫色虫蛹的叶片,在挑逗过焦距变化后点在额心成为视网膜上一片模糊。于是雷愈发响了,不再是单打独斗而是从所有角度失谐地配合着,彼此间差异隐没在高光中变成整体边缘的毛刺,非平滑渐变着敲在神经上,每个瞬间都响过前一刻并毫无会终止的迹象。于是撕裂嘴角跪伏着,与占据一切思维的响度争夺发声权的尝试引发扭曲的静止,在连绵的猛击下难以维持形态,终于熔解了和震响连成一片。然后声音小了下去,像被注视过久的彩色图片会变成全灰,铁板一块的怒吼成了白噪声,有利于感受指节在脑壳内愉悦地搅动,给月亮刷一层红漆。


圆圆的红色的月亮在你两耳下晃荡,射出瑞光千条,针扎一样落到地上,我想说我有点疼,但喉咙被捅穿了,血往外涌呛进气管,我干脆闭嘴了。你笑着凑过来接了一捧血喝下,轻盈的笑声穿过从未停止还在不断堆叠的雷鸣,边角被打磨得光滑而失真。你说你要做第二的武士,可第一武士是谁呢,兄长大人或许认识?我不能说话。


你在无止境的沉默中哭了起来,抬头向我怒吼,逼我回答,可奇怪的是你从没哭过也没发怒过,我没见过。我见过你笑,在荒山水养出的松木下,鬓发披散遮住斑纹,你学会笑在说话之后,我注定早逝的弟弟,我说不出话。于是动作幅度渐小了,闪电从所有方向劈过来照亮视野一片无差别的白。你在光中固化,摔进融融的震怒中,灰白色的,没有表情,没有气味,吞噬声音,两只眼睛紧盯着我,一个无机质的邀请。


我经常会和你一起缩起来睡午觉,在那个狭窄而不受打扰的空间里享受安宁。只有自己的语言能在此生效,任何时候只要放弃言语就能听见另一个人的心跳。我轻轻躺下,和你头挨着头脚碰着脚,一丝寒意就顺着接触的皮肤侵染进来。我不能说话,你没有心跳,第一次绝对的平静中体温在隐秘交换,喉管里的血倒流回来,稀释了胃液,把冰冻皮肤下的躯体冲刷温暖。鱼在冰下游动,麻麻痒痒地,恢复了活力就莽撞地向上撞击,雷声透过缝隙传入,在封闭体中来回震荡,配合着生物敲出协韵。冰体从中心裂开,细小的碎片被骤变的压强驱使将鱼切得只剩苍白骨头吐出,落入被血浸润的沼泽。


那种连成一片的咆哮又回来了,还有被闪电不断割裂的视野和落针般的雨。叶片抽出去的途中挤掉了几粒卵,追着血腥气到处乱窜。喉咙被挠破又长好,这一切的主谋笑着说了些什么,我听不见了,都混进雷声里,一段恒长的白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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